楚狂歌_

休问我,何处归。

【武华】你们武当的道长真难追!(上)

沙雕标题不沙雕的文。
有剧情,短篇连载,HE,放心入坑。
内容简单明了:华山兄妹二人组擅长调戏武当弟子,给里给气的老哥华仔更是疯狂纠缠一位嫌弃他的道长。标题又名《我的追妻之路》《我的闷瓶子道长》《我就是死外边从金顶跳下去也不会对你们华山动情!哎,真香。》

华山:段无尘。华山老哥,特话唠缠人,但性情洒脱快活,放荡不羁,没什么心眼。
武当:许渡霜。无情道,修为极高但为人低调,不染是非不惹凡尘。
华山:段无曦。华山的暴躁老妹,爱好看帅哥以及跟她哥斗嘴。

本文含私设,所以我得解释一下。

修为有成者凡遇瓶颈,可自行闭关突破自我,故而称作“武之极”。而武当弟子修炼无情道时须得心无杂念,方可破“武之极”,否则就要在闭关时入梦亲手斩断那痴念,因此许多道长都不会选择去修无情道,闭关入梦极其有风险,抛却杂念无事,反之轻则折损修为不得入道,重则危及性命走火入魔。

但是这篇文真的很甜!!!

拉线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

   
   

他,段无尘,乃华山一浑水摸鱼不勤苦练剑,却修为依然比同龄人高了不止丁点的混小子一个。平日爱叼根稻草对小美女眉来眼去,还总皮断腿的跑去武当山调戏那些个无聊的小道士,做以乐趣,毕竟华山在金顶有专门的叫花子团,他还能顺便混吃混喝窝里头一块讨钱,何乐不为。

那华山还有个亲生妹子,妹子本事比段无尘要厉害些许,可性情却极其暴躁。

她,段无曦,乃华山小师妹一位。虽有个不成体统的老哥,却丝毫不受影响,剑法很是了得,曾一度被高亚男师姐夸赞道“不错不错,该是我华山女郎应有的模样”,可光鲜的外表下却是一颗痴迷小帅哥美貌的心,日常活动是拖拉着他哥的耳朵去金顶蹲美男子。

所以,这两兄妹就是个奇葩,去哪都很闹。

这天,两兄妹一如既往蹲在金顶的草丛,盯着不远处徘徊的帅哥美女,杂草盖的他们满头散乱,路人撇眼一望去,皆会受惊吓而纷纷远离之,可见二人有多怪异。

蹲了良久后段无尘才恍惚的回过神来。

“你看帅哥干我何事,怎么我也要陪你蹲?”说完立马站起大大咧咧的往外走,却忘记自己脑袋上还藏着绿草。

见人起身,段无曦猛然一拉将她那混蛋哥哥给拽回来,道“不成啊!就你那样?帅哥看到都给吓跑了。”

段无尘听着那叫一个纳闷,他两兄妹打从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,怎么这傻老妹还合着把自己给骂丑了呢?他正要反驳,却见远处一八卦剑阵轰来,便立马欣喜如见初恋般的拔腿外跑,留他老妹自个儿蹲草丛去。

小姑娘在后头一脸气愤,心骂道这臭老哥重色轻友,明明是来陪她欣赏美色的,却每次都只丢她一人不管不顾。段无曦正头冒黑烟,揪着两枝小草插发上充作伪装道具,哪知还没等她安分下来,武当巡逻的道长便站在她身旁,表情写满了不解。

本该是尴尬的对视,可段无曦竟是第一反应觉得这道长生的好瞧。

所谓重色轻友,便是段无尘心悦那不远处持着细刃做课业的武当道长。道长眼角一点朱砂美人痣,淡色浅眸平静若水,人长的丰神俊朗,堪比那不食人间烟火而腾云驾雾的仙鹤,却眉眼间又携几分冷漠与凌厉,远看好一位仙人下凡,近瞧可担心点别被他的寒气染着。

他与道长初识乃一场误会,这得追溯到两年前的至秋时。那会儿他正陪着自家妹妹来武当山游荡,却忽被做课业的许渡霜误以为是来惹事的华山弟子,两人在玉虚宫大打一架,后来还是段无曦横在身前挡住那攻来的剑气,道长见来者是名女子后,才无从下手的就此停住。

得知是场误会后,许渡霜先行抱拳道歉,还问如有伤处可出费医治。段无尘这性子浪荡,哪能让人打了再医两下就完事,他虽游手好闲,但也酷爱与旁人交流剑意。于是他逮着那道长左问右问,还自奉姓名大大咧咧的道,你要不同我去点香阁喝个两三坛酒耍几道醉剑,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!

许渡霜冷着脸一副不想与非人理论的模样,转身就离。那华山的跑两下又凑近去,调笑着犯了浑身浪劲撩拨道。“你要不愿随我去喝酒,我便去找你们的黄乐师兄告状去!说你打伤旁人耽误课业还不做赔偿,我现在可是被你给伤的浑身疼痛啊,分明是受害者!”

“赔偿可出医用!”那道长像是听不下去了,眉头微皱拂袖继续走,可每往前一步,那华山的便会紧追不舍跟上来。

“医无用!喝酒管用,就问你喝不喝这个酒交不交这个友!道长你答应呗,咱俩也是不打不相识了。”

段无尘负手于脑后倒着走,笑声像是驱不尽的蚊虫般闻之头疼。终于,许渡霜忍无可忍,足尖点地直接失礼的愤愤离去,段无尘睁大眸瞧着人背影,只呼声道。“真是岂有此理!世上竟有如此不给颜面之人。”

之后又随段无曦来金顶,小姑娘古灵精怪,拿出了花子会专用的乞讨碗,不断求过路的金主可怜一下她这个吃不起饭的华山妹子。段无尘嫌她丢人,可一到萧掌门前边他才发现,哎哟这阵型整齐的…感情萧疏寒才是花子会的金主吧?

于是他真香!一同加入队伍中。

但段无尘也没真给跪下要饭,而是坐一边看他妹妹闹腾。忽一白衣胜雪的道长入他眼眸,一个翻身落地似是翻查何物般,观望了好一阵才缓缓起身,段无尘瞧人面熟,眼珠子一转便凑上去大喊道,哎呀那个谁打架的道长!

那道长身形一僵,充耳不闻,直到段无尘厚面皮的凑上去一拍肩,乐呵呵的道逮着你了吧,可还欠着我两坛酒呢,道长才面露几分不悦,哼声不做理会,与他擦肩而过。

段无尘不依不饶跟上去,这次不仅念叨着要喝酒,还说了一堆乱七八糟无关紧要的话题,例如你去过华山么?胡辣汤论这江湖里,唯有我大华山出品才称的上为正宗!亦或者是你这么冷冰冰的,态度又差,真让人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朋友哎,不过我做你朋友也成?你陪我喝两坛酒就好。

话音延绵络绎不绝,如江河滔涌,吵的许渡霜就差没捂着耳朵将他声音给隔绝在外。最后他走回长生殿内,入门的瞬间啪的一下将段无尘拒在外头,后者这才嘟嚷两声无趣的走了。

待清静片刻,许渡霜又缓缓的打开条门缝,将脑袋探出去一瞧,甚至迈开一步。

“哈!我就知道你会开门!”熟悉又烦人的声音自耳旁如雷贯起,段无尘也从门后冒出个脑袋。

“…滚!!”

忍无可忍的许渡霜,终于丢却他的礼数下逐客令。

他与许渡霜相识将近两年,时间在变,人也愈发俊朗,甚至没了初识的青涩,反而如谪仙般气质愈发非凡,让人觉着难以接近。只不过他二人的关系依然是,一个追与一个不理的距离。

他生来猖狂,想要什么必得手为止,否则绝不善罢甘休。剑道也好感情也罢,便是见着可爱的小姑娘也要撩两下才过瘾,更别说某道士还欠他的两坛酒了。不过奇也怪哉,他缠了人家道长如此之久,那许道的还一声不吭的忍了他两年长,此乃超强毅力!让人不得不佩服。

他曾问段无曦,为啥道长就不肯理他那么一回呢。段无曦则翻了个白眼,道:谁被你这么烦着都会起杀心的,你该庆幸人家没有悬赏你才是!

段无尘不以为然,甚至毫不在乎的耸耸肩,紧接着他妹妹又问,那你为何一直烦着他?

“我哪知啊!就是觉得逗他有意思。我第一次知晓他名字时还是从旁人口中得知的,那会儿我从草丛里蹦出来喊他,就别提那小表情有多好笑了…恨不得咬牙切齿把我给摁地上捶。”

“你这人也怪,他这么厌你还要去理。”

“这你就有所不知了——”段无尘咬开酒坛上盖着的红布,往杯里满满沏上。“他瞧起来不想理我,但我走了后却会把门给悄悄开啊,这说明了什么?说明了他口是心非啊!”

“我瞧他是想确认你是不是真走了吧。”

段无曦抢了混账老哥的酒,咕噜噜的也给自己尝口。

如段无曦所言,许渡霜起初只为确认来客去留与否,直到后来段无尘再去烦他,那道长竟是连门也不关的坐在窗口一张书桌前,细瞧着手中经文。

香炉散着雅香的味儿很是好闻,美人念书,受青烟环绕,可段无尘总感觉少了些什么。

于是段无尘去树前折了两枝桃下来,忽然从窗口跳出,将花枝花瓣啊啥的全给砸进去,将那道长书桌弄的一团乱。

许渡霜疑惑的瞧那不成样的桃,道。“…可是你从长生殿摘来的?”

“是呀,你们邱师哥好可怕哦。”段无尘眨眨眼,趴在窗台上无辜道。

“你…。”被采摘赠来的桃花意喻着人满满的心意,作为一有教养的书香子弟,他固然得礼让三分,不该训人不是。可一听这花事从长生殿前摘来的,他又觉一阵肉疼,忍着语气字句顿道。“无理取闹,下不为例。”

“好,只要小道长不嫌弃我就成。”说着笑嘻嘻翻下窗去。

次日许渡霜回长生殿,发现桌面的瓷瓶里装着的并非殿內折桃,而是离枝后依然红艳的梅。

但梅花很少送来,因为华山常年饱受风雪交加,想寻一枝盛开的梅很是困难。于是段无尘变着法子给道长插花,不是那桃色便是路边随便采的小野花,有钱了就买两束好瞧的送。

分明是讨好姑娘的手法,许渡霜收多了也不愿纵着人胡来,他道“不必送,我无需。”

段无尘那倔脾气自然是不解追问,见纠缠无果,隔日又泄气般捧来乱七八糟啥都有的花种,一股脑的砸去许渡霜桌案。路旁围观的武当弟子瞧他桌面花色混杂,便问道许渡霜最近是否有追求者?许道长脸色青红交加的把花全扔还给段无尘,并警告道再胡闹,斩无极伺候!

那华山虽被拒绝的毫无颜面,但能见冷若冰霜的许道这副模样,不亏!

他老喜欢逗许渡霜玩了,这日他不闹不吵的趴在道长窗前,瞧他写下一笔又一笔的墨字。

良久,许渡霜抬头望他,而段无尘至始至终都观他动作,二人四目相视。

许渡霜抿唇,低头继续写,半响才来了句。“不吵了?”

“道长想我吵?”段无尘脑袋一歪弯眸应道。

那武当的又不说话,段无尘觉着无聊,便挺直了背从腰旁取来那随身携带的长箫,吹一曲轻快悠然的《长天雪满》。微风徐来撩他高竖的马尾细绳,垂下的长睫盖不住那眸底与生俱来的快意洒脱,侠骨柔情,偏生他还长着一副嬉皮笑面,入许渡霜眼里就如一股清风般拂过琴面,将他心弦撩拨。

后来巡逻弟子寻声前来,段无尘心想大事不妙,长生殿乃供弟子修行之地,如此吵闹必然被赶下山门!

就在他正要溜之大吉时,许渡霜猝不及防一把拉扯将他拽进窗口,这才没让路过的道长发现。

瞧瞧这人表面说着不喜,却也从没拒绝过段无尘接近呀。

他藏在书桌下,像只小虾米似的蜷成一团,耳边是道长询问许渡霜的声,周围被狭窄又束缚的木板困着。他一大老爷们被委屈在这小小地方,如缩头乌龟般毫无伸展之处,很是不悦,又无可奈何,毕竟是他自己作的!

良久,等人都离的差不多时,他才将脑袋探出,憋气憋的满脸通红,稀里糊涂碰了那道长的腿,甚至尴尬的撞了脸颊,两张薄唇鬼神时差的亲一起去。

二人皆是身躯一僵,事后许渡霜将段无尘轰出殿外,而后者红着耳尖落荒而逃,他的老天爷,那可是他第一次亲人!

逃走后没多久又悄悄折回去静窥,那道长不时望向窗口,不自觉的用指腹摩挲着唇瓣,若有所思般深沉,坐久了便起身来回走动,总之就是静不下心来做功课。

为此,段无尘心里乐的打滚,他得寸进尺,知许渡霜不嫌他闹腾,便撑着下巴靠窗台边夸那道长多好瞧,走路时还围着许渡霜转叽叽喳喳道个不停,脸上总挂着笑意,嘴里似乎有说不尽的话语。

某日见许渡霜手里抓着块布,布里装着弥漫香气的糕点,打开一瞧竟是透如水晶般的桂花糕。于是段无尘又知道那道长一件事,便是很爱吃糕点,尤其是桂花糕。

将无曦妹子抛在金顶,自己则重色轻友去找许渡霜闹腾,这已是段无尘去武当后必做的日常。可两人也并非只在武当待留,许渡霜曾去华山时偶遇段无尘,说来也是巧合,段无尘一眼便认出了那待在人群里的白衣道长,还嘟嚷的说这山上这么冷,你怎不穿多点衣裳再来啊?

说完还特意抱着自己手臂装作严寒,许渡霜望向他毫无遮拦坦出的胸口,一脸你有理说我的表情,随后置之不理。

段无尘会意,直呼道喝过胡辣汤!要不我请你来一碗?不要钱,因为是他自己弄的!

听闻华山弟子上的厨房下的厅堂,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,会打扫做饭修剑甚至是卖艺,总之这门派生活玩家居多。这会许渡霜总算见识到华山弟子的勤俭节约,却也没愿喝一口段无尘亲手弄的胡辣汤。毕竟无功不受禄,他哪知那华山的会耍什么把戏。

但段无尘也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,得知道长身子易染风寒且极其严重,若病,一病须卧两三日。他忧着风雪交加会惹许渡霜不适,于是便悄悄的跟在后头,直到道长平安的离开华山为止。

如此一段纠缠与不理的关系,持续到了两年后的今日。段无尘照常去寻道长乐子,怀里还揣着包装好的清甜桂花糕,许渡霜身着素色白衣重阳衫,厚重的貂毛看着就让段无尘浑身热乎,为此他还故意拉扯霹雳衫的领子,项圈与肌肤相磨,蹭多了便留下道红印子。

许渡霜撇眼望去,又很快收回视线,冷淡道。“何事?”

“来找你,能干什么事啊?”说着撩起道长垂下的青丝咧牙乐呵,不待道长反应他又接着续道。“打住!我有东西要送你,别急着赶我走?”

许渡霜一顿,拍开那作祟的小手“无需。”

“我不管,我花钱买的东西你一定得收,不收就是不给面子,我可从来不会给人花钱,道长别不珍惜啊。”

开玩笑,他两年来送的东西也不少,虽非什么有用的宝贝,却也是一番心意。而许渡霜从不愿收纳他的小玩意,但也总会偷偷的瞧一眼,再心口不一的哼声拒绝。段无尘哭笑不得,世上竟有如此别扭之人!比那些矜持的姑娘还要讲究,直让他无可奈何,能怎么着?继续烦呗。

见许渡霜不收,段无尘负手去脑后一副吊儿郎当的哼道。“你不收我就拿去给金顶的女侠们,这桂花糕冰凉又软口的,可好尝了!”

“你尝过?”许渡霜闻言,抿唇问道。

“你又不要,管这么多作甚啊?”果然上钩了,段无尘就知道长性子憋不住,眯眼走去人跟前,将糕点递去。“要不要?要你就拿走,真不喜欢你也可以送给别的道长。”

那道长凝视他手中糕点,看了半响,态度坚决的应了声不要。段无尘撇嘴,心想这人真闷,怎么连糕点都不要了,换做是以往啥零七八碎的小玩意还会偷偷的收起来呢。

不过说来也是,毕竟他连段无尘弄的胡辣汤都不肯喝一口,更别说桂花糕了。但糕点又不是他做的,好歹尝一口甜滋味也无妨嘛。段无尘不恼,自顾自的拾起一块来吃,嚼吧两下发现味儿不错,又抬头眨巴眼要继续烦道长。

只见前方一声唤,许渡霜轻哼句失陪便扬长而去。段无尘憋了个大头屈,却也没喊不快,盘腿坐一边吃着糕点等那道长闲下来,啃着啃着险些给咽的满脸通红,果然还是缺了壶酒。

往常那道长嘴上虽说与他保持距离,却也从未真正拒绝过他些什么,心情好时能跟他搭两句话,跑了后也会悄悄的探出脑袋来,似是不舍他离去般左顾右盼,可把段无尘给乐的不轻。

若说真正的拒绝,便是二人初识至今都未曾好好坐下来吃顿饭,喝过酒,交个友吧。

他想,来日方长,不缺时间跟许道熟识。可一眨眼两年的功夫过去,段无尘除了单方面的寻他乐子外,许渡霜可从未主动找过他段无尘一次。

那是必然,人家道长仙风道骨,以后可是要腾云驾雾当神仙的,哪能跟你这种毛小子混一起。段无曦如此说道,损自家哥哥的嘴可比她手上的那把利剑还要锋利许多,可这次段无尘并不反驳。

毕竟许渡霜是一心向道的修行者,段无尘无可否认。

从他身边的武当弟子口中所知,许道长修为高达武之极境界,却因为人低调不喜与外界纠葛而从未上榜,但与他交手切磋的人皆知,许道长挥剑时犹如狂风斩尘,卦阵呈下让人两腿沉重,无法全身而退,再天灵盖上那么记无形剑影重击,直要人魂魄也给逼离体般不知身在何处。等反应过来时哪还有他什么事,一睁眼便见道长使着剑气嗖嗖袭来,没几下就被打趴在地。

段无尘倒没跟许渡霜过过招,唯一一次还是初识那会不小心与他误打误撞。好几次段无尘都提着剑去找人切磋,道要不要打上一场?赢了你就跟我喝酒去,输了我两天不找你。

许渡霜看都不看他一眼,直接说了句无聊。

三番四次都在回拒,段无尘就整不懂了,真的是他不想与世俗有纠纷喜清静才拒插旗?还是许渡霜并不想他两天都不来打扰,思索良久,段无尘面皮巨厚的下意识认定后者。

但他也是个意气风发好战的侠客某,不过招怎么过瘾?于是段无尘凑近时会突然耍小动作,要么伸腿袭去他膝盖要么出掌碰胸口,然皆被许渡霜轻松挡之,还特丢脸的被回招摔倒在地。段无曦目视这傻不拉叽的哥,对他行为举止嗤之以鼻。

久而久之,逗弄渐成了习惯,而原本玩乐之心也变得越发复杂。段无尘时常会对着那武当道长发呆,沐着碎阳端坐于桌前的温和学子,处理课业时衣袖飘扬的耍卦道长。剑客想,这道长仙风道骨长的又好生俊朗,定勾了不少女侠们的芳心去,也包括他自己的心。

可段无尘深知,那道长啊,兴许这辈子都不会懂“情”一字。

所谓大道无情。有情者,难成道也,无情者,历世沧桑,若修炼之人突破武极时心中有缚,便易走火入魔,轻则损失修为,重则危及性命,或丧心病狂,或坠入魔道。

此乃渡劫,但渡劫须得进人间历练,可入世者又有违无情道,毕竟不入凡尘,方得清静。

许渡霜不入凡尘,也不知情为何物。在段无尘眼里看来,他即便要修炼至极突破自我,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,毕竟道长远离世俗,六根清净。

“既知得不到其心,又何必自讨苦吃。”

知情者这么说道,而知他心意的人除了至亲以外还能有谁?段无曦望着华山满天霜雪,屋中人近火炉,尚存七分暖意,屋外人则须经得住这尘世悲凉,故而渡霜。

“可我对旁人也没兴趣啊!这能怎么办,谁叫那道长如此与众不同,这么——矜持!他有他道,我有我道,我道便是守着他,那武当的要踏这世道悲凉,我便跟在后头陪着咯,待他渡劫成仙后再悄然走去身旁,一如既往曾经相伴,这又何妨。”

“哼,自作多情,我看你应该学一下那道长,斩断痴狂!”

“哎你这是亲妹?怎么说话的呢,况且你怎知许道有没有斩断痴狂,指不定他以后还会心念着我。”

“呸!你太不要脸!”

两兄妹缩在屋里抢着温酒,吵的不可开交。

  

   
待续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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