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狂歌_

休问我,何处归。

【武华】你们武当的道长真难追!(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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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山段无尘,武当许渡霜
 阅前须知这篇文的一些私设。

(一)
 修为有成者凡遇瓶颈,可自行闭关突破穴道,故而称作“武之极”。而武当弟子修炼无情道时须得心无杂念,方可破“武之极”,否则就要在闭关时入梦亲手斩断那痴念,因此许多道长都不会选择去修无情道,闭关入梦极其有风险,抛却杂念无事,反之轻则折损修为不得入道,重则危及性命走火入魔。
 这就跟游戏等级上限要去突破一样,是一个道理。

(二)
 武当修行地在后山琼台观,也就是萧疏寒捡武当弟子的地。那里环境偏清静,周围又有很多瀑布泉,所以我私设闭关在泉流里边,有一处僻静的小林。

没问题划下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

段无曦热衷于观赏美男子,却从不出手对此纠缠不休,原因极其简单,她矜持的很,不像某个段姓老哥那般贼不要脸。

“干嘛?我就缠许道,又没搔首弄姿,你怎能说我不要脸啊?”段姓老哥咬着苹果哼唧道,拔腿就跑一如既往的寻许渡霜去。

结果找遍武当上下都不见许渡霜身影,就差没去后山琼台观那探一番。听闻后山是武当弟子静心修行之地,外人可不能随便入内。他心里犯嘀咕,暗探道,该不会是许渡霜出武当山,做事去了吧?

可是许道长不入世俗,平常除武当山必然不会乱跑,除非被吩咐出境。于是他轻功回金顶,逮着平日一玩得来面熟的小道长问。“许道长呢?”

“啊,段兄可是在说许渡霜师哥?”道长歪着脑袋挠腮道。“许师兄这两日须静下来闭关了啊,听闻是要破武极。”

“闭关?”

段无尘想起修道之人,达到一定境界的武之极时须得突破自我,方能继续承道。而许渡霜本就修为极高,又是突破之时,想必再修炼个不到几年定能成那乘云仙鹤。

“是啊闭关,许师兄厉害,就是为人低调不怎么跟旁人比试,但师哥是高人,高人才不图那虚名呢。”

小道长说话倒比许渡霜要好讲很多,段无尘愣着神听他叨叨絮絮道,突破武之极的人可不多,武当境内修为高超的弟子数不胜数,但修无情道者少之又少。

无情道闭关突破易危急性命,倘若没有十成的把握确定心无杂念,那必然容易被牵魂入梦,迫其除尘。

除尘又为斩执念,成功者可继续修道,反之轻则折损修为,此生不得道,重则毙命其中,断了烟火。听来还真可怕,所说大道无情便是如此,心念红尘,如何成仙。

“所以咱们武当,得道的人可乃真神仙。但除掌门与几位师叔外,我从未见哪位道人能真正无情,兴许曾经有,却皆败在半途不得善终。因极有风险,所以我们武当通常都不会去修无情道或突破武极,宁可留得青山在,待他日醒悟也不迟。”

一语闭,段无尘已意识飘乎到九霄云外,左耳进右耳出,心思全放那闭关的道长身上去。琼台观景色山清水秀,远望便知是处静修的好地方。高山下有绿林隐竹,竹中有凉亭长廊,亭外可赏瀑布直下与河泉流淌,此归万物自然所予之清音,于武当弟子而言,用以避世练武最合适不过。段无尘心想,也不知许渡霜此刻身在何处,修炼如何。

“段兄,段兄?”小道长晃晃手引他回神,这才将段无尘的魂魄给吸回来。“你方才有听我讲话么?”

“啊!”段无尘后知后觉才发现话唠有多可怕,原来以往他纠缠许渡霜说三论四时,那道长性子竟是如此能耐,也不曾嫌他吵或赶他出过门,一口气竟忍了他两载之长。

“你方才说!方才说…突破武之极有风险,所以不会有几人去冒险?”

道长点点头,段无尘回忆起那隐隐约约的话语时骤然睁大了眸,如此说来,那许渡霜岂不是很危险?!

“许师兄…我也不好讲,他平日对谁都板着一张脸,时常会不悦的皱起眉头,虽然没有邱师兄那般冰冷,可瞧起来也不像是好接近的人,应是不会心有挂念吧?”

不待解释,华山弟子面上神情已道出他心声,那道长一瞧便能识破他在想些什么,却又疑惑起他与许渡霜的关系来。“你放心吧,只要人够无情,绝不出事!就算出事了界内也能感应,事关人命,自然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
闻言,段无尘好似嗑了定心丸般平静下来。只不过平日里逗惯了那正经的道长,忽而日子变得清静又无趣,真是令他倍感不惯。

他又从道长嘴里撬了点消息,说是隔几日巡逻门生便会给闭关的弟子送去饭菜,否则常人身躯如何抵得住时间考验。

于是段无尘寻来了他父母生前给他留下的宝贝,两块分裂的玉佩,虽模样破烂甚至有些不堪拿出手,却是块极有灵性的玉。

父母原意是要将分裂的玉给兄妹二人留着贴身,或赠于心上人报平安。可段无尘却执意要送给那闭关的道长,气的段无曦那叫一个火冒三丈道“你要将这个偷偷给许渡霜送去?段无尘你疯了吧!这可是爹娘给的信物。”

他们的爹娘也是清风作派的华山弟子,且极爱搜寻一些新奇好玩的宝贝。人是不染是非闲云野鹤的逍遥客,岂知被贼子找上家门,为护他们兄妹二人不幸折了性命,而留下的信物便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与贴身佩剑。

他二人携剑拜入华山,发誓要苦练功夫,找出那些夺他爹娘性命的贼子,报仇雪恨。

“爹娘稀奇古怪的玩意多了去,小时候娘就摸着咱们脑袋说,要是喜欢上谁了就将这玉佩另一半给送出去。爹爹曾言,此玉可感知,认了主便可感应其是否置身险境,是则半玉发光,传至令块玉中。”

确是如此,他曾亲眼目睹安抚他们入睡的娘亲拿出这半块发光的玉,再执剑扬长而去。既是证实,此言此举,段无曦深知他哥是动了真格要赠玉,心怕那道长会折损半途。

她想抢玉,奈何段无尘一展臂高高举起,她愣是够不着,只得怒骂道。“但好歹是咱们爹娘给的东西,你就这样送去那道长手里,许道长闭关,可还不一定搭理你呢。”

“爹娘道,有倾心者可赠之,玉有灵,随我身至今十载长,老妹啊你怎能不为你哥后半生幸福着想呢?”

段无尘步子轻巧,转了个弯来溜去茶桌后,段无曦跟去亦是寸步不离,指尖稍差些许就能碰着玉佩,却又被这混账老哥侧肩溜之,而她鼻尖撞上段无尘后背,疼的咧牙恨铁不成钢。“分明重色轻友!你什么时候为你老妹的后半生幸福着想了?”

“冤枉,你眼里只有美男子,谁敢要你!”

见段无曦还来抢,段无尘两指并拢趁她凑近时飞快往穴道一点,人愣是驻足动弹不得,只好束手无策的望着段无尘夺窗而出,还不忘回首朗声道待他归来。

随后屋外一片骂声,原是某位学成狮吼功的师姐往天上吼道。“好啊你个臭小子,又不好好走门!”

那华山姑娘僵着手臂哭笑不得,她怎么命苦摊上这么个不仅搞给还重色轻友的老哥啊!

段无尘下华山后便直奔武当,靠着熟识的关系悄悄浑水摸鱼,将半块玉佩用白布包裹着,再放进给闭关弟子送去的食盒中静候消息。等了许久,他又从领口里掏出另外半块残缺的玉,凝视好半响。

“咦,段兄在瞧什么?”那助他浑水摸鱼的道长凑近一瞧,见半块残玉竟是破到连卖都无人要,略失望道。“这半块玉,已经缺块成这样了,段兄为何还一直留着?”

他又将玉佩收回,好似不愿让旁人瞧见般遮遮掩掩,再吊儿郎当的扬眉乐呵,笑道。“哈?缺半块也是宝贝,你可别瞧不起这小玩意。”

话锋一转,他又道。“东西送到了?”

“送到是送到了,食盒放岸石上,他乏了自然会去拿,就不知许师哥是否会收下。”

“他会收的。”

段无尘含着绿草悠哉悠哉道,见道长不解,他重复道。“他会收的。”

“我留了信,他若是不收也得待出来时归还,你们许道长虽然像冰块一样难接近,但好歹是个正人君子,总不该把别人送的东西乱丢吧?”

此话有理!武当道长恍然大悟,段无尘嬉笑声,再闲庭信步的瞎逛去。待两天观察后见半玉稍有了些翠色泽,他喜的一大早就做完所有课业,连段无曦都感叹太阳打从西边出来,心中只道爹娘留下的东西,真是宝贝!

原是玉认主双方皆感之,既如此,那便意味着许渡霜已然碰了他的半块玉佩,并收了他的礼。

可许道长怎的隔两日才去取食盒,热食都要给整凉了,能吃么?段无尘暗自嘀咕。

毕竟许道辟谷很是能耐,绝食个几日不在话下。

一朝一暮,华山的雪融了又下,武当的道长又一批下山,他的许渡霜还没有出关。段无尘不知第几日往武当内打探消息,虽身无分文却也意思意思为帝君奉上香火,一来二去,巡逻弟子和一些常来金顶徘徊的武当道长,皆与他熟识交道,且与其来往搭话。

段无曦最近倒很少去武当待着,许是女侠终于觉悟这般痴念不是法子,得好好提升修为,让那些个穿的花里胡哨的菜鸡都通通跪倒在裙下才成,虽然她并没有裙子穿。

他曾有句没句的寻问关于许渡霜的事,回答无一不为人低调,年纪轻轻就修为了得。只不过提及他修无情道突破武之极时,无一不面露难色。

“谈何风险?”

“武之极,生死只在一念间,若非足够觉悟,切莫入内。可我总觉得许道并非为突破,而是入梦断尘…?”此人与许渡霜为同窗,不熟识,却也是熟人。“许道若是修炼,必得突破自我,无论如何他都得闯这一关卡,谁叫他偏要无情。”

听着挺危险,段无尘虽面上淡然,但总会提心吊胆许久。他相信许渡霜能成功渡关,可又担忧突来事变,再者那道长所谓无情,两年这么长时间,他当真对段无尘,无情么。

倘若有情,如何承道。

想来也是,若许渡霜真的对他有过那么一丝理睬,也不过出于友人之举罢了,何况他们连朋友都谈不上,从来都是段无尘单方面的纠缠,自作多情的无理取闹而已,还惹的自己坠入情海,守那不回首之人,目送他成仙。

段无尘踢着石子下湖,寻思自己为何会对许道长动情,可编尽千言万语也没法找出个因何故。

只知那日对视的怦然心动,险些触碰的双唇柔软,朝暮相处的日久生情。午后暖阳攀去他发顶,随风飘落的桃花洒去他书桌,软笔挥字落下墨色,那道长总是板着张脸好似看破红尘般无趣,比华山的寒风冰石还要冷彻,可安静时又似清水淌过岸石,温润如玉,柔情似水。

想来只有眷恋书卷时才会露出那般神色,段无尘趴窗台上看的甚欢,可那与他对视的眸子至始至终都毫无波澜,如静物般沉寂。

喜欢他什么呢?段无尘找不出缘由,只是觉着缠他好玩,不缠了就会无聊,会想念,浑身不自在,会坐立难安。故而他放纵自我,凑回去大大咧咧的跟在那道长身后说三论四,喋喋不休。

无情便无情呗,他段无尘又不求回应,毕竟一没情敌二不急着谈感情,他有啥好难过的。

华山今夜依旧大雪纷飞,狂风怒号,好似要将房子的窗户给吹破般凶猛。段无尘蜷在被窝里,习以为常的枕着硬榻入睡,迷迷糊糊间梦到朝思暮想的道长,瀑泉后有一处境地,似桃园仙境般清静,可周围却不见一片桃花瓣。

那泉湖本该流着清澈的水,可里头却混淆了些许猩红的液体,越往里走越多。红血渐染岸边清水,段无尘踩着石子路睁大双眸,原本缓步渡泉,却心神不安的开始拔腿跑起来,越跑越快,离那岸边越来越近。

他胸前有亮光,许渡霜边跑边取出那放在胸口的玉,只见半块玉佩一闪一闪的发着暗光,到最后直接震裂。

段无尘恐慌的四处寻人,因狂跑和担忧所致他呼吸愈发急促,顺着岸边血水重的地方赶去。

许渡霜持剑坐岸边,那件白如雪的道袍尽是触目惊心的血红。他抬头望向前方,掌心捂着胸口运气护伤,神色里尽是道不出的不解与无可奈何。

段无尘还没来得及跑上去,便见道长望去的方向站着一位华山弟子。那人发尾高扬,眉飞眼笑,却叫人看的心生后怕,好似笑面虎般笑里藏刀。

此人有着一张极其熟悉的面孔。

那不就是他,段无尘么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

段无尘挣扎着从梦中惊醒,背上爬满冷汗,迎着这透过窗缝吹来的寒风,他整个人又冷又热,因噩梦骤醒而惊魂未定,气喘不止。

幸亏只是个噩梦,那道长闭关修炼也有段时日,总不该这么晚才出事…。

这般想,他欣慰的叹了口气,却见枕边忽闪着微弱的亮光。段无尘一怔,不敢置信的回头。

他残缺的半块玉正发着光,在漆黑的夜中格外显眼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

许渡霜这边并不理想。

虽说武当弟子常因突破武之极而闭关修炼,可他来此处的缘由是为了除去杂念,是的,入梦断尘。

灵泉渡气传入脉搏,胸腔中的内力正迅速流动,却因一屏障阻着而无法流通,要他不得不突破武功。

许渡霜首几日盘腿运功,闭目默念经,尚且能清心入境界,尝试突破武之极。实在乏了便站起来去岸石边,取来外头弟子送入的食盒用膳。

本是一路无阻,直到他闭关十日后去岸石取食盒,见一被白布包裹的玩意新奇,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块残缺了的半玉,以及那人信上扭扭捏捏的墨字。

“道长且收下,待你闭关后再归还!”

还附画了个圆圈小人,许渡霜不禁眸底漾起涟漪,却只那么一刹,因胸腔闷痛而喘了两口气。许渡霜拿了食盒将玉收好,只暗探不妙,道心不稳。

他除去杂念,却不料因那人一块玉,念想更甚。

打坐于岸边置身清泉中,任雾气环绕,由着自身内力冲破穴道运输浑身。他闭关修炼时未曾见旁人入境,可耳旁却总能听到那细微的喊话声,忽强忽弱,时长时短,语调是如风一般清爽的洒脱,无需睁眼便能浮现起那华山满面笑意的喊他作许道,一挑腰旁长箫吹来悠扬小曲,很是闲暇。

体内又是一阵闷痛,许渡霜眉间难耐的皱起,开始默念静心诀,倘若不忘却那烦人的声音,只怕他会折在此处。

他铁定了心要忘掉段无尘。

两年间的纠缠不休,段无尘倒是坚持不懈,可许渡霜却不禁有了别样心思。虽总拒绝那华山接近,可每当人走了后又会悄悄瞥过视线,盼望人能回来再扰他一阵。许渡霜的不坦诚与胆怯通通伪装成厌恶与不悦,只怕他一搭理那华山,便会按耐不住想与他接近,与他相处,最后为之动心。

他不可动心,他是一心寻道的修行者,怎能为凡尘断了前途。

段无尘曾笑他,笑他许道,你当真无情。可许渡霜如何无情?他曾不解的问掌门,无情人如何渡情一字,萧疏寒则语重心长的道,不动,不伤。

兴许他从未动过,所以不解其中伤痛。可当务之急,他只知那人要断他得道,而许渡霜痴于武,哪能因突然冒出的华山小子而乱了步。

一阵烟雾袭来,许渡霜闻之头晕目眩,甚至眼冒金星,天旋地转险些要昏过去。即便强撑着意识逼迫清醒,却也耐不住体内不时传来的骤痛。

他咬牙运气,冷汗爬满额前,期间一直如被巨石碾压过般四肢酸疼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情况没有好转,反而运气愈不理想,甚至混乱。

心乱,则难修行,心不乱,须斩痴念,若否,恐被心魔纠缠。

当初许渡霜闭关时,萧疏寒便特提醒道务必小心,原本许道有十足的把握能除去痴狂,却哪料一块半玉竟将他心思彻底扰乱。

他咳出腥血,血红的发黑,黑的似染毒般刺目。可许渡霜知,那为他运气不顺,心绪作乱而结下的淤血。

睁开眸时,眼前的雾气逐渐消散开来,原本如仙境般的布泉霎时变得安静又沉寂,水不再流动,而灵泉也不再清澈见底。

许渡霜开始走动,岸上无食盒,也没有通往外界的石子小路。

静谧的环境易让人捕抓风吹草动,更何况许渡霜本听觉敏锐,早已看破此地并非现世。而那一声剑袭流动的风声也清晰入耳,许渡霜侧肩躲避那剑气,拂袖转去树旁,直直盯向不远处漆黑的林子。

见来者何人,他却不觉惊讶的从容待之。

剑匣向两旁打开,以形化气往那处攻去。许渡霜出招向来狠厉,身轻如燕般行之极快,且毫不受来人干扰,越战越猛。

他乃远程攻方,自然不会让对敌近身,可那剑客也深知他弱点,健步如飞般骤然刺来。

一剑断青丝,许渡霜与他擦肩而过,那张好看的俊脸险被划伤道血痕。

道长取匣中长剑立身前护体,往上空一扔布下剑阵,将那华山打的手脚如灌铅般沉重,动弹不得。可剑客并不恼现状,反而游刃有余的笑道。“道长,下手真狠。”

说罢眼神凌厉的使出记藏风流云,卷道长入这狂风大作,许渡霜抬掌以踏玉虚解之,不仅挡了那风浪没被吹着,还趁机提剑捅去那华山腹部,沉声道。“你不是他。”

“哈哈哈,可我存于你心。”剑客受他一剑,捂着腹部吐血道。“只要你心念着他,我便永不逝!”

“段无尘”突然将许渡霜抱入怀中,腹部的伤口因此更深一寸,甚至还捅出一触目惊心的血洞来。许渡霜愣着抽也不是杀也不是,睁大两眸听他嘶嘶声喘气,心竟刺痛到不忍下手。

“你瞧,我是不会死的,因为你心中还挂念着。但是道长啊,你斩不断我,我就必取你人头!”

说罢从衣襟掏出暗器,朝着许渡霜抛去。许道长立马回神,挣脱他怀抱受那暗器刺入肩侧,若非动作迅速躲得够快,他怕是要被刺穿气脉,失血过多致死。

“许道,继续杀我。”段无尘阴狠着脸朝他接近,而许渡霜知换若平日的段无尘,定然不会以这般难看的脸色望向自己。

可许道也深知自己无法将其彻底斩尽,因为他还心念着段无尘。

于是段无尘不再等待,倏地跃起横剑取命。却不待道长动作,远处一声呼唤与疾步飞来,直将他眼前的猎物给抢走,而剑身只划破那人背部,扯下一块衣布,正是华山的校服。

“许渡霜!当心!”

    

  

待续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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